他上辈子在她面前那个德性,莫非是因为心里有人了?
“容容……现在还要看那个匣子么?”
顾云容心里泛酸,负气起身:“看!为什么不看!”
两人齐齐去了书房。
桓澈开了锁,将匣子对着自己,打开来看了一眼,要拿给顾云容时,却忽听她问:“那姑娘有我好看么?”
“你们一样好看。”
顾云容切齿,男人这么回答,一般意味着他认为前头那个更好看,只是不敢明目张胆这么说出来而已。
她黑着脸一把夺过匣子:“你有她的画像么?”
“没有……她的面容早已刻印在我心里,不需画像。”
顾云容恨不能拿着这匣子把他脑袋按进肚里!
她一把掀开匣子,抱着看完就砸的心低头一看,却发现内里躺着一片制干的枫叶。
她一愣。
瞧见枫叶下面还有一物,她将之拿开。
底下是一支竹签。
竹签上镌着三个遒美大字,可妻也。
这竹签她不认得,但这枫叶她却是想起是何物了。
这是她当年在画舫上,为着敷衍,随手塞与他的一枚书签。
桓澈笑吟吟拈起那支竹签:“这是我当年在杭州府的月老祠里求的。那姑娘要随家人去外祖家避难,登船之后,我不知道该不该去追她,在街上游逛时,不知怎的就到了月老祠,入内求得此签后,觉着深得我意,这便跟那守祠人买下了这支竹签。”
一瞬阒寂。
顾云容逐渐敛容,须臾,低声道:“那你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