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三月初二,杨阁老领着侍卫与仆从回了南京,且看着一切都还好,大家这才都松了口气。杨阁老要是再晚回来几天,杨兼就得去与孔家商量婚礼延迟的事啦。
杨兼真是被吓得半死,最近这半个月,他就没一天睡好过,一边怕杨阁老真有什么事,一边还得担心着婚礼的事,偶尔这两件事还要合在一起担心。可以说这段时间,杨兼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算是明白了孟约说的地狱模式是什么样的状态。
“老夫要不走,你会这么急,仍会不紧不慢。你有时候真同你爹一模一样,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紧不慢,人道不到黄河心不死,你爹那是到了黄河,都非得要跳下去尝尝黄河水到底什么味儿,才肯尚罢甘休的。”杨廷礼确实身体状况不如前,以往训杨兼,站着能说半天,如今说几句就坐下。
杨兼看着很心酸,眼也酸,不过嘴上却没客气:“我爹还说过,祖母经常指着他说,他同你一模一样呢,这么说我跟祖父也一模一样。”
素知道孙子什么德性,杨廷礼也不气,喝口茶让管家把来访的宾客全拒了,除亲家和天子,并孟约外:“余者皆好生谢过,请他们至吉日,都来喝喜酒。”
“是,阁老。”
“阿孟姑娘这会儿才不得空,她得去寻书商把夹页抽出来,要不是祖父一点音讯也没有,用得着我们费这么大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