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个春光晴好的日子,孟约在可望浩浩江波天际流,也可感受苍茫大地芳菲到的地方请少女少年们吃饭。袁娘子使出浑身解数,愣是把几桌饭菜做得别开生面,让出身富贵,惯尝美食的小年轻们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本还不觉得算奖励,尝过后才知,当真是奖励,孟夫人在《菊下楼》里的描绘,竟并非是夸张,而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尝袁娘子的且如此,萧厨王的只怕更胜一筹吧。”
“这话我不爱听,袁娘子必也有赢过萧厨王的地方,萧厨王样样都精,却不擅长做甜汤,袁娘子的甜汤多好。袁娘子酿的甜酒也特别好喝,萧厨王自己也说过他不长于酿酒呢。”
“正是如此,谁还没点长处,没点短处啦。”
沈楹还给孟约带来了《长江故事汇》总共二十九期的期刊,从创刊至今的每一期都有。起先只有文字,后来慢慢配插画,再到现在已经有连载,还有不多不少的一笔稿酬。对长江书院的姑娘们来说,她们也不在乎稿酬的多寡,对她们来说更重要的是可以仅仅凭她们的双手,就能挣到酬劳,意义反倒要大于金钱本身。
少女少年们畅谈美食时,孟约就在一旁看《故事汇》打发饭后什么也不想干,只想瘫着的时间。
“孟老师,你什么时候回长江书院去讲课啊,我们可想你了。”沈楹凑到孟约身边问道。
吕撷英也同孟约说过这事,可是孟约自觉得如今被宠得不像话了,天冷下雨刮风太大,路况不佳,她都只想在家窝着。其实准确一点说,倒不是被宠的,而是五醴太纵容她,但凡她说不想,那就不做,但凡她不喜,便不会到她面前来。
她现在也越来越纵容自己,其实长江书院给她排课,也是排到下午,一周才三四堂课,周六周末还没课,课外活动也从不用她带。她必需承认她就是在犯懒,在孔府书院授讲,一周两节,因为其他课业繁重,经常还要占掉她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