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大计,皆出自太祖,吾等如何能易先圣法。况,人人知门阀之祸如何,门阀势大,便是数百年摧折,至今仍是一个个庞然大物,令人惊骇。如此猛虎,关于笼中,置于市上,当思妥否。虎当由其啸山林,远人烟,方不至互伤矣。”
“此言却过,太祖朝时,亦有门阀子弟于中枢任职。太祖常道,莫埋没能人于野,遗贤于野,乃国朝之痛也。”
“卢员峤岂定是贤达?”
“如何不是。”
宣庆帝端着茶饮一口,静待诸公开撕——职业生涯已经很无聊,得学会找乐子,不然这皇帝当得就太无趣了。毕竟,连开箱戏都没看成,只能找点事当戏看。
说到戏,德麟班自早上到中午,门外都徘徊着许多戏迷票友,经这几日里的慢慢发酵,戏剧效果已经辐射到南京内外。现在,大家都知道戏是好戏,看也好看,且这回太祖过得十分欢畅,一点也不孤独清冷,只一样不好,美味佳肴挂上桌,给看给闻不给吃。
一般的美味佳肴,哪能打动吃惯见惯的皇城根下南京人,可看戏的多得是南京土著,还不照样是吃得饱饱的去,饿得前胸贴后背出来:“咱还看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