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孟约并没有着手画《菊下楼》,而是先把讲义搞定。
王醴这天回来得早,孟约写完讲义正好给他过过眼,她自己则磨了一盒宝光松烟,用细细长长的狼毫勾线笔在雪涛宣上勾勒着人物线条。王醴给她修改好讲义,遂又过来瞧她的画:“这就开始以科研的方式做菜了?”
“都已经第五本,既然菊下楼已经在前四本里小有名气,自然应该让太祖发展一下个人爱好,不然太祖要生无可恋的。”是的,是时候搞点事情啦,所以当然要开始让太祖开始弄他的精确美食研究。
在科学狂人眼里,一切都是可以量化成数据的,太祖也肯定有这样的能耐,所以让太祖用这样的精神去做美食,那再贴切不过。通过研究美食,还可以研究大数据,随着季节变换气候变化而产生的口味上的不同,这些都可以因为数据量化点而被玩出新天地来。
“也只年年才这么敢想。”
那是因为当年被中式菜谱里的“少许”“适量”给弄疯过,尤其是“盐少许”,“糖少许”,“酱油适量”,“炒至七八成熟”,“加热至断生”这样的描述,对于不会做菜星人,跟天书差不离。所以说,中式菜谱,都是写给会做菜的人看的,不会做菜的,非要撞好多次南墙才能得出血的经验与教训。
“对不会错菜的人来说,这样精确才不至于糊涂。”孟约笔下,太祖把现代厨房里常见的量勺给发明出来,从一克一勺,到五克一勺,再到二十五克,还有用来称量水的量具,带着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