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阿雝进宫去给帝后围观,孟约反倒没什么压力,大明天子的后|宫,绝大多数都只一位皇后,没那么些后妃之间勾心斗角的是是非非,孩子至少是顶顶安全的。她自己倒也不是不安全,是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说来这几年也鲜少见,只书信往来,近一年多书信往来也少了很多,从前书信多是因为朱载宥。
说起来,朱载宥这一去,不觉得也俩月了,不知这孩子在海上怎么样。
苦恼一整夜后,孟约清早起来,对着铜镜长长叹一口气后,决定原先怎么还怎么罢,那二位也不是想不见就能不见的。依然按照自己舒坦来,只是心里得时时记住这是大明一把手,皇帝两个字概念太抽象,电影电视里的又巨多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反面教材,孟约决定把宣庆帝当作国家主席,只有这样,她心里的弦才能绷住。
不多时,奶妈抱了阿雝过来,孟约哄他一会儿,便在橱前愣神:“师兄,今儿是照旧给阿雝裹这些毛绒绒的,还是给阿雝换个普通的包袱?”
“你得先想想有普通包袱吗?”自从大家儿都觉得有趣后,阿雝的包袱就全成了毛绒绒的各种胖胖软软小动物,王醴无力挣扎,只能由着去。他唯一能为儿子做的,就是把那些相片全部都藏得深一点再深一点,避免日后长大了被拿出来“欣赏”。
孟约支着下巴上下一看:“哦,是没有普通的,那就小猪吧。”
一只软绵绵的粉色小猪,短短的绒毛,内边充的是上好新疆棉花,弹得蓬松极了,包在里边真跟只小猪一样。这件是新制出来的,孟约画绘本没灵感时,多半都是在缝纫机前鼓捣这些软软萌萌的包袱,自己画图,和绣娘一起商量怎么裁剪,怎么缝制。
王醴看一眼新鲜出炉的“小猪包子”,默默移开视线:儿子就是用来玩的,不能玩,生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