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对于孟约的送礼,已经习以为常,只要不送腊肉,什么都好商量。
见今儿的礼是一车布,萧皇后看了看,都是上好的羊绒料,薄软保暖,这样一来隆冬腊月的天都能穿得既显体态,又不失暖和:“怎么,听说你昨儿被票友催着生孩子啦?”
本来一脸开心的孟约瞬间就不开心了:“殿下,咱不提这行吗?”
“行行行,轻月坊你怎么打算的?”
“在都夏在建一个,都夏的棉花好,自从新疆的棉花大行其道后,都夏的反而有卖不出去。我想着在那建个工坊,既能解决轻月坊用棉花的问题,也能避免谷贱伤农的现象出现。工学院的院士们正帮我画着建筑设计图呢,等回头画完就能开始建了。目前还是先找个地方租下来,从南京的轻月坊分一批人过去,看看有没有自愿过去的,有就更好,实在没有,我想着从都夏那边招一批女工,送到南京来学一学。”孟约从前哪想得到,开个工坊都有这么麻烦,要想这么周到,现在自己干了点事,才晓得,挣口饭吃呀真不容易。
“你有了章程便好,阿宥上午还问起你,这会儿大概正同使节团游玄武湖紫金山呢。你的《疾风令》呢,自打阿宥同陛下说过,陛下就心心念念着,想看看你怎么写官场。”萧皇后含笑说罢,塞给孟约一支匣子,并示意她打开看。
孟约打开一瞅,一个纸卷:“殿下这是拿古画当回礼呀?”
萧皇后忍不住白孟约一眼,道:“你家郎君给你挣诰命,按说早该给,不过,你那位蔓生兄总想着给你个高的,不然就是委屈了你。好容易我才把他劝住,回头记得拿点好东西来糊糊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