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那熊孩子会干的事:“重崖兄别愣着了,走吧,再不走,真叫殿下被人打死,我们可没法跟官家交待。”
王醴叹口气,郑王殿下这病,真是犯得一阵一阵的,好的时候比谁都正常,不好的时候比谁都不正常:“宗正司的人呢?”
“就两位老先生陪同一块去听戏。”话外之意:能抵什么,不被殃及,不拖后腿已可评优。
一行人赶到宝云楼,宝云楼倒还好,毕竟是木石建筑,耐操得很。宝云楼里的家什可算是遭了大殃,整个戏楼子里,连一张完整的桌子都没了,洪河班全缩在后台不敢冒头。
宝云楼的东家这会儿正在一边看着满堂狼藉摇头叹气:“下午还有一场戏呐,临时临急地我上哪儿找这么多桌椅去,真够要人命的。”
还没人提醒这位东家,楼上边还在对峙的双方,其中有一方是郑王殿下,当今天子唯一的胞弟呢。
“哟,这等小事怎么把王知州惊动了,您放心,砸是砸得厉害了点,戏还是能上的。”宝云楼东家还很甜地以为,王醴是心系爱妻,特地来过问此事呢。
王醴都有些不忍心戳破这幻象:“郑王殿下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