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刚才还想着今天第二场戏上演,孟夫人该过来呢。”徐班主算是孟约见过的人里,头一个改口喊她孟夫人的。
孟约也就是过来打声招呼,打过招呼自然要走,却好似在脚跨过门槛时,听到一声冷哼,还抑扬顿挫清音袅袅的。采蒹采葭看她,孟约想了想,徐班主也不容易,便没回头继续走。
“小姐?”
“别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洪河班不容易,要不是这回能演《龙戒》,戏班都要散,这么些人指着这活呢,没必要计较,就当……是谢徐班主把戏排得这般好罢。”孟约自觉不是金子,有人不喜她哼她,才叫正常呢。
上得楼去进包间,王醴命仆役买了些坚果点心,茶也是家里带来重新烧水沏的:“不是该开场了吗,刻漏都都过了。”
“应该快了吧。”孟约话音落下,楼下响起丝竹声。
正好,孟约可不想说后台的事,自家师兄自家知道,和宠女狂魔孟老爷在宠上面有得一比。他们呐,都自己受苦受罪都没事,不能见她受半丝委屈,孟约不觉得就一句冷哼,没什么好委屈的,还是那句话,她又不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