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醴待要说话时,想起孟约一句话:何夫人要是再来,你别理她,她说什么,你先答应下来。对她,你难道还怕口是心非,还怕食言而肥不成,对无情人,做个无信人,又怕什么。大不了,往我这里推,都是我教坏你的,近墨者黑嘛。
王醴想到孟约时,总是格外温柔,且含笑意:“好。”
自是顺手的,连路人遇见都会伸手的,便帮一帮,旁的,就算了。
何氏难得见王醴这么好说话,只当王醴心里还有她这个生母,便禁不住又叨叨孟约:“虽已赐婚,悔不得,但那孟氏女,言逆语不驯,目无尊长行止无章法,委实要好好教一教,这般横的媳妇,也就你会要。偏你还去御前请旨赐婚,这下可好,甩都甩不脱,我看你日后有后悔的时候。”
王醴是自己怎么都不要紧,反正再苦再难他都已经扛过来,但说不得小甜甜半句不好,小甜甜是蜜糖罐子里长大的,同他不一样:“陛下赐婚,不是看我,而是因年年,不然您以为我哪来这么大脸面。因而,什么语不驯无章法之类言辞,盼您只说这一次,我也只听这一次。”
何氏想说“她凭什么”,但转念一思量,王醴不似虚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