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不疾不徐,“你听不懂不要紧,眼看大理寺卿阖府上下就要流放宁古塔,江州赵家,一同流放,这一路漫漫,你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哦,对了,顺便,你还能了解到,你的父亲和黄美人的外祖,渊源不浅呢!”
“你……你要将我母家流放?你凭什么?”樱贵人声音一抖,色厉内荏显露无遗。
“凭什么?当然有凭据了。原本你们的事,我是察觉不到的,可惜,樱贵人你千算万算漏掉一点,作为黄美人的宿敌,你为何要将黄美人绣的绢帕随身带着用呢?贤妃娘娘一去,你是不是觉得,至此再也不用演戏,反正你一个贵人她一个美人,都无足轻重。”
赵瑜笑得曼妙,“可惜,从黄美人进宫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与她一起进宫的三个,都是我的二皇兄刻意安排进来的,既是如此,我怎么会放松对黄美人的监视呢?”
樱贵人只觉有些天旋地转。
的确如赵瑜所言,曾经,她以贤妃当做挡箭牌,小心翼翼的在贤妃面前表现对黄美人的厌恶,就是为了保全她们这份关系,贤妃一没了,她便放松了戒备。
一个贵人,一个美人,谁会主意到她们。
越是没有人注意到,她便越是方便行动。
比如……道士一事,她利用大家对婠贵人的嫉妒,轻而易举的就煽动了大家的情绪。
当时的计划,只要赵瑜顺着道长的意思,除掉婠贵人一尸两命,那么赵瑜就不难落个残害先帝遗孀子嗣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