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妃看齐焕的目光,带着一层淡淡的雾霭,薄薄一层,齐焕却看不透她眼底心头的情绪。
齐焕心头腹诽,女儿为何要向裕太妃提起这个……蓦地想起,是了,裕太妃有个早丧的皇子,和秦婠婠倒是有过一些牵扯。
嘴角抿起一缕薄笑,齐焕道:“是啊,秦婠婠是活着,不过,孤家寡人一个,活着死了,也没有多少区别。”
当年齐焕就因着太后的缘故厌恶秦婠婠,这是人人皆知的,如今,在裕太妃面前,倒是丝毫不加遮掩。
“孤家寡人?难道她没有孩子吗?”裕太妃眉心微挑,看着齐焕。
齐焕冷笑,“当年使出阴谋诡计,诈死离宫,纵然九死一生,可身体到底被损的彻底,又是难产大出血离的宫,何来子女,能苟活一条命就是上天眷顾了。”
“哦?”裕太妃扬唇一笑,片刻,道:“倒是可惜了。不过,哀家听说,婠婠当年虽是难产,但生下的孩子倒是齐全的长大,镇宁侯府的那位大小姐,就是婠婠的孩子,不知真假?”
自从先帝驾崩,太后又离世之后,裕太妃一直闭门不出,整日吃斋念佛,两耳不问窗外事,对于一些复杂又隐秘的人事关系不知道,倒也正常。
齐焕并未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