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焕便长长叹出一口气。
这口气中,带着无限的失望,让赵铎一颗心被扭做一团,满面的痛苦犹如洪水破闸般泄出,“外祖。”
话音落下,扑通跪在齐焕脚下,双手抓着齐焕的衣袍,声音痛苦哽咽,“外祖,我知道错了,外祖。”
他最怕的,就是齐焕对他失望透顶,从此不再管他。
他不害怕失去齐家的势力,可他害怕失去齐焕那如同父亲一样的爱,威严,深沉。
齐焕是他的外祖,可因着他自幼受齐焕调教,心里更愿意把齐焕当做父亲一样来珍重和爱。
那种爱,他越是在皇上那里可望而不可及,就越是在齐焕这里加倍珍惜。
皇上对他越是淡漠冷酷,他对齐焕便越是依赖。
现在,齐焕透出这样的叹息声,赵铎怎么能不怕,怎么能不惶恐,
“外祖,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外祖的。再不自己胡乱意气用事了。”
齐焕苍老的手摸着赵铎的头,“晚了,什么都晚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犹如被毁灭般的虚弱。
赵铎抬头看着齐焕,不解,“什么晚了?怎么会晚了,外祖,什么都不晚,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