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不及多想,整个人就朝南宫骜怀里扑去。
南宫骜尚未站稳,苏瑜猛地一扑,他这好容易快要稳住的重心,就彻底稳不住了,双手死死环住苏瑜的后背,不断向后踉跄几步,两人一起跌倒。
南宫骜的背后,正是那碎落的瓷片,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一个苏瑜。
且不说苏瑜刻意用头在他胸腔一撞,单单苏瑜这么一个大活人,压在他身上,背后的那些碎瓷片,也够他受的。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惜,他身负重伤,禁不住。
重重跌倒一瞬,南宫骜骤然一张脸惨白扭曲。
愤怒的一把将苏瑜推至一旁,自己打了个滚儿滚到一侧。
苏瑜大松一口气,爬起身来,四目巡视,想要找个能当凶器的东西,不说直接了结了他,给他来个伤上加伤总是好的。
他专心养病,就无暇折磨自己了。
可惜,屋里被收整的干干净净,莫说棍棒,就是根木条,也没有。
苏瑜摸到被她藏好的那柄匕首。
匕首虽削铁如泥,可太短,一寸短一寸险,南宫骜现在只是伤口被触及,疼痛不堪,却还不至于无力更没有昏厥,凭着他的功夫和力气,自己若用匕首,距离他那么近,到时候必定受反噬。
“你对华岐都是忍声吞气,怎么对我,倒是次次反抗?”
苏瑜正心里盘算,南宫骜已经撑着地起身,也不知是用怎样的步法,苏瑜只觉一个人影晃动,他就重新回到炕上,半倚半靠,一面将厚实的被子拉到身上,一面对苏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