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屈膝,“不敢承娘娘谬赞。”
近些日子,大皇子赵彻越发在皇上面前得势,而相形之下,她的赵铎则差强人意。
好容易有了这么一个诛心的机会,却被苏瑜三言两语给搅了。
平贵妃气的五脏生烟,“谬赞,你的意思,是说本宫说错了?呵!本宫堂堂贵妃,竟然要听镇宁侯府苏大小姐一番教诲了!真不知道,这朝堂,何时改姓苏了!”
平贵妃这话说的跋扈恶毒,诛心之意,实在明显。
朝堂何姓这样的话,她都敢脱口而出!
大殿之内本就凝重的气氛,越发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面对平贵妃的盛怒责难,苏瑜面不改色,低头垂眸,“娘娘高抬臣女了,臣女不过是说出心中疑惑,至于朝堂何姓,远的不说,臣女祖父戍守边疆数年,至死都未归京,臣女父亲几个月前战死沙场,尸骨不全,至今不过一个衣冠冢,娘娘此时当着宾客的面如此咄咄的质问臣女朝堂何姓,臣女实在惶恐不安,但觉心寒如落冰窖。”
说着,苏瑜语气一顿,抬眼直直看向平贵妃,“不知娘娘的意思,可是要让镇宁侯府战死至断子绝孙,才算罢休?不然,娘娘为何如此质问臣女?难道仅仅是因为臣女方才一言?”
镇宁侯府祖辈世代忠烈,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