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上午那一出,屋中气氛并不算好,碎红进去的时候,窦氏沉着脸眼睛微阖,倚靠在身后的靠枕上,萧悦榕面色憔悴,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至于陆清灼,倒是一脸焦急。
眼见她进来,不及行礼,陆清灼当即就道:“如何?”
说话间,窦氏睁开眼睛朝碎红看过去。
发肿的眼底,泛着细碎而刻毒的光。
碎红捏了捏缩在袖口的拳头,道:“苏小姐从秋香园离开,就直接去了正明堂,吃过午饭,又说了许久的话,才从正明堂回梧桐居,她在正明堂的时候,侯爷也回来了,他们不知说了什么,屏退了正明堂里所有伺候的人,奴婢一点风声打听不出来。”
“等苏小姐刚一回梧桐居,奴婢便求见,可苏小姐并未见奴婢,只是让吉星打发了奴婢。”
闭口不提苏瑜和吉星的话,言落,低头垂眸,立在那里。
陆清灼转头对窦氏道:“果然,果然是王氏从中作梗!不然,她们说话,为何要遣散屋里伺候的人,一定是防着我们!”
陆清灼气的小脸发白,恨不能将坏她好事的王氏生吞活剥。
方才苏瑜前脚一离了秋香园,陆清灼立刻便让碎红尾随盯梢,此时再见碎红,萧悦榕满心都是向妈妈的事。
“碎红,你同向妈妈一个屋子睡,一向又亲厚,我问你,向妈妈当真是偷了……”声音出口,萧悦榕有些哽咽不能语。
碎红当然知道,那个镯子,分明就是苏瑜给了向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