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昧的善良,活该她上辈子被人算计!
“舅母若是无旁的事,不如且先回去,兴许外祖母和表姐还等着舅母呢。”
吉星一碗酸笋鸡汤粉放置面前摆好,苏瑜就着碗中蒸腾而起的氤氲雾气,逐客令下的干脆利索,嘴角讥诮,冰冷寒凉。
萧悦榕羞愤难耐,怒火丛生,恨不能上前掰开苏瑜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人的变化,竟然就这样大!
细碎的刻毒之色,不免汹涌而上。
可大计未成,萧悦榕又捉摸不透苏瑜到底为何突然如此,深知欲速则不达,竭力攥拳,到底忍下这口气,一敛心底面上的怨恨。
从地上起身,萧悦榕道:“既然瑜儿饿了,那就先吃东西吧,生着病,身子本就虚弱,也是舅母的不是,偏要大晚上的寻你说话。”
满目慈和,俨然一个不同小孩子计较的慈爱长辈。
语落,萧悦榕转身离开。
却是在她脚及门槛的一瞬,苏瑜冷冷道了一句,“劳烦舅母给外祖母带一句话,从明儿起,我就不去请安了,外祖客居镇宁侯府,我日日去请安,让人瞧着,倒像是镇宁侯府没有主子似得。”
萧悦榕脊背骤然一僵。
那份竭力维持的平静,顿时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