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望舒点头。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的闲话,顾望舒才辞别离去。
新德泽一哽,低声说:“府内发生的事儿子都听说了。”
“哦,那你预备怎么处理?”
“儿子不敢擅作主张,因此来和母亲商量。”
新老太太听到这样的话,脸色好看了些,回头吩咐秀梅:“给大老爷倒茶。”
她看了眼儿子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大约也能猜到你想说什么,觉得顾望舒处境可怜,想来讨个人情……”
新德泽觉得有些急躁,母亲如此一针见血,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但是不说又不行。
“……父亲临走时,再三嘱咐,让我好好照顾望舒。”他斟酌着开口。
新老太太眉头紧皱:“……”
“这些年,我一直站在您的立场……对望舒不闻不问。”
“但是,母亲你今日的作为,实在是有些不妥。他只比宣哥儿大一岁,还是个孩子。如果今天真的出事了……”
“百年之后,我如何有脸面去见我的父亲?”
新德泽是个文官又出身科举,论嘴皮子的功夫,朝野上下也难有对手。他最擅长的就是单刀直入。
“……你,你……”新老太太嘴唇哆嗦起来:“你这是专程来指责我了?”
“儿子不敢。”新德泽跪在地上。
张嚒嚒看了眼母子俩,对屋子里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们摆摆手,一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