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私自做主的。”
“是了。只是,还得麻烦太太去给二太太说说,把这亲事给拒了。”孙晓蓉站起身,向秦氏赔不是。
她心里很清楚,这是秦氏在借自己的嘴拒绝二太太。宣哥儿如今是举人老爷,在新家的地位很高,眼看着秦氏更看重他了。
对于儿子亲事这一块,她一点也不愁。秦氏是长房主母,在这件事上会比她更用心。
毕竟,宣哥儿是大房的庶长子,秦氏又一直没有儿子。想来,这大房的门庭还要宣哥儿来支撑。她儿配得上更好的。
“你说这话就外道了,赶紧坐下。”秦氏扭头吩咐采风:“给姨娘装些福橘来,待会也带回去尝尝鲜。”
采风答应一声,去了外间。
孙姨娘道谢:“每次来和太太说话,临走时总要顺些东西,不是吃的就是用的……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这话说得有趣,一屋子站着伺候的丫头都被逗笑了,秦氏更是笑得用拍子捂住了嘴。
“不用了,人在心不在又有什么意思。”
采风看了眼失意落魄的主子,忍了忍,终究没有说话。
乳母许氏顿了顿,开口说道:“姑娘,为什么不去请老爷?算日子今晚是该歇在您房里的,难不成还便宜了那下贱的小娼妇吗?”
“许妈妈……”秦氏欲言又止。
“这深宅大院里,能留住人、才是最重要的,谁还管心不心呢?”许氏语重心长地拉住她的手,“夫君的恩宠才是一个女人安身立命的根本。”
秦氏愣了愣,这些话临出嫁时母亲是和她说过的,只是她从未在意。这种为了生活去和侍妾争夺夫君宠爱的日子,她不屑也不愿。他们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心底终归是有些真心的。正因为如此,她这心里才纠结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