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破裆,是碎裆。”
“哪有那样严重!我就剪了一刀而已!就……就一下下……”
……
二人语声渐淡如烟,在薄雪中渐行渐远。
未久,一双皂靴踏雪而至。
松雪负轧,咯吱有声。步子极稳,在映了旭日朝晖的莹白雪海上映出一列清晰足迹。
这足迹笔直延去,最终在二人适才立过的地方停驻。
晨雾疏疏,雾凇浮浮,极目一片似真似幻的粹白中,一只修长皙白的手自紫貂裘黧黑袖缘内伸出,骨节匀称,状若玉雕。
黑白相映,醒目铭心。
那只手轻擎那已凝了一层湿冷水汽的高脚碟,抽出底下压的那封信。
纸张碎裂的轻响顷刻即过,纸页相擦的窸窸窣窣又被鸟雀的啁啾掩过,愈显周遭阒寂。
那双皂靴在墓前不知濡滞了多久,一阵略显凌乱的步声飞快自后头围拢而来。
衣袂微拂,皂靴转向。
一身紫貂裘的颀长身影回首流眸。
正对上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谢思言与陆听溪投来的两道视线。
刹那之间,四野林峦仿佛浸入绵亘不尽的深静之中。
(正文完结,番外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发红包,24小时内留言全发。卡了两天+熬了一个通宵,终于码出了正文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