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耐心十足的在信中跟她解释边疆局势,为自己今年的失言而道歉,信里关心的问她京中情况如何,提了几句君后身体可好,最后临结束,才写了句想她了。
蒋梧阙的心因这最后简短的一句话,不由自主的漏跳一拍,眉眼温柔的看着纸上大气洒脱的字迹,拇指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小声呢喃,“我又何曾不想你……”
这么多年来,蒋梧阙悟出一个道理,她觉得日子其实可以很简单的分成两种,封禹在和封禹不在。
到了该进宫参加年宴的时辰,十一进书房唤蒋梧阙换衣出门,“殿下?”
十一轻轻喊了声,发现没人应他,走近一看才发现蒋梧阙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身上盖着的斗篷已经滑落到腰腹处,手里还捏着封禹寄来的信。
新的赋税制度效果显著,仅仅两年便使朝廷国库中的税银达到皇上登基以来的最高值。魏悯作为新晋宠臣,官职从一个户部尚书被提升到参知政事。
封禹出征依旧未归,这是他第一次在边疆停留两年没能回京。蒋梧阙夜里难眠,时常想封禹想到夜半醒来,下床打开衣柜挑出他喜欢的一件衣服,抱在怀里才能勉强入睡。
已是夏季,蒋梧阙准备若是封禹入秋后再不回来,她就把京中摊子撂给魏悯,去边疆找夫郎。
她谋权上位为的是封禹,如今她已经两年都没能看见他一面,实在受不了相思之苦。
蒋梧阙连夜把折子拟好,第二天带着十五进宫,准备把奏折递上去。
说来也巧,蒋梧阙被十五推着在御书房廊下拐角处转了个弯,正好碰见了魏悯。
魏悯显然是刚从御书房里出来,蒋梧阙瞧她眉宇中带着担忧,心里突的一跳,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真就听魏悯说道:“老家的师公来信,说老师怕是快要不行了……我来跟陛下说声,想要告假几个月带阿阮回去一趟。”
蒋梧阙僵在轮椅上,手指攥紧掌心下的把手,来时挂在嘴角边的笑瞬间被抿平,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