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风:……明明主子是追着你俩过来的!
赵无咎却被她质问的一时无言,苦恼的盯着眼前这个强言善辩的小家伙,想到她做的那些事儿,也不知道柏帮主头疼不疼,反正他现在一脑门子官司。
他皱着眉头:“你觉得……我是瞧你不顺眼?”
柏十七就这点好处,眉眼高低一望便知,感知到他的态度有所松动,告状的心思似乎不那么强烈了,立刻顺杆子爬:“哪儿能呢?堂兄是那样小心眼的人?”还特别善于自我检讨:“堂兄那是心存仁厚,想着让我跟子恒上进,所以才不愿意我等来此烟花之地。”她瞬间就出卖了好兄弟:“可是堂兄有所不知,像我们这种在漕河上讨饭吃的,朝不保夕,今朝有酒今朝醉。可子恒不同啊——“
赵子恒一听这甩锅的口吻就慌了:“哪……哪有不同啊?”
柏十七抱着赵无咎的胳膊不松手,声音低落之极:“见过堂兄之后,我就知道子恒出自诗书之家,家中定然也是人才倍出,不然也不会有堂兄这样威严的人物。”她痛斥好兄弟的荒唐:“子恒你怎么能……怎么能堕落至此呢?不好生在家读书上进,求取功名,却跑来跟我这样的粗人瞎混?”
赵子恒:“……”这嫁祸的方式……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十七你……”
柏十七朝他眨眨眼睛,大包大揽向赵无咎保证:“堂兄放心!我以后跟子恒在一起,一定对他严加约束,不再带他到此等烟花之地荒废时间!”
赵无咎虽知她为了她逃脱柏帮主的一顿责罚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还用自贬的方式,可还是被她话里的自我认知惊住了。
但凭心而论,漕河上混饭吃的汉子哪个不是提着脑袋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