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咎显然也才沐浴完毕,披散着头发坐在轮椅上安静看书,舒长风跟个木门桩子似的靠墙而立,倒好似房里摆着的一件家具。
柏十七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虽然有人陪伴,但他这副样子很是孤清,直到听到他开口问:“怎的不进来?”才醒过神来。
她大步跨进去,抽走了赵无咎手里的书,随意往旁边一扔,大咧咧坐了下来,找了个话头引逗他说话:“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个叫裘千尺的老太太四肢经脉被人挑断丢在地底多年,练成了一门绝世神功,枣核钉暗器,不知堂兄可听过?”
舒长风暗暗吃惊,柏十七越来越大胆了,他们这帮贴身亲卫也跟随了主子好多年,谁敢随意抽走主子手里的书?!
反观自家主子却视作寻常,反问:“老太太在枯井里,哪里来的枣核来练?”
他是个理智又逻辑严谨的人,思考几乎是本能。
柏十七跟个神棍似的站起来对着房顶比划:“喏,枯井上面长着一棵酸枣树,垂下来的酸枣供她食用,十来八年吃的多了就练成了。”
赵无咎:“只食用酸枣?”
柏十七:“也没别的可吃啊。要不……蛇虫鼠蚁?”
赵无咎:“她四肢经脉被人挑断,如何捉得住蛇虫鼠蚁?”
柏十七无奈:“那就……只吃酸枣罢。”
赵无咎:“秋天有酸枣可食,其余三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