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柏十七也太胡闹了些,宋家可是收了你好大一笔赎身银子,可不能打了水漂……”
凑热闹的有,加油添柴煽风点火的更多,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这俩货掐起来。
手底下人牵了马过来,闻滔面色冷峻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就冲了出去,后面有人笑着议论:“闻兄这次看来气的不轻啊。”
也有知道内情的摇头:“恐怕气的不轻的是柏十七而非闻兄,听说柏十七就好宋四娘子这一口,每次来淮安必定要往宋家跑,如果不是柏帮主雷霆手段压着,说不定人早都抬进苏州柏府做姨奶奶了。他才从京都回来,听说心爱的女人要成亲,不发疯才怪!”
闻滔远远见到柏十七坐着个奇怪的东西,余四躬腰站在一边,恨不得把腰弯成虾米苦劝:“少帮主,这事儿不占理,咱们不如回去吧?”
柏十七恍若未闻,他骑马到了近前差点气炸了肺管子。
扈献鼻青脸肿四肢着地跪着,身上搭着条毯子,柏十七就坐在他背上,手里玩着一把小刀,时不时在跪着的扈献脖子上比划:“扈三呐,要怨就怨你跟了个不着调的主子,惹谁不好偏要来抢小爷的女人。你知道的吧?一刀从这个位置划过去,血呲出来三丈,你这条小命儿就玩完了!”
扈献感受着脖子上冰凉的刀刃,忍不住一哆嗦。
迎亲的盐帮汉子们都远远站着,不敢轻举妄动——谁能想到柏少帮主混蛋成这样儿呢?上来二话不说就将扈献拉下马一顿胖揍,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要救人,她已经拿出匕首抵着扈献的脖子,逼众人后退。
闻滔眼珠子都气红了:“柏十七,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