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不少漕工都笑的前仰后合,就连赵无咎见到他那倒霉狼狈的模样都露出了笑意,又很想捶柏十七一顿——什么叫屁股下面坠了秤砣?
赵子恒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仰头发现同场比赛最壮的那名漕工都慢腾腾爬了有一人高,顿时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抱着桅杆不放,缓慢的往上爬,才不容易离地有半人高,心下得意,才开口要向柏十七夸耀,开口就松了气,哧溜滑了下来,落到了甲板上。
柏十七笑的惊天动地,差点岔了气:“子恒你行不行啊?”
赵子恒差点给气哭了!
——男人最怕别人质问行不行!
他抱着桅杆死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死命爬,但手脚笨拙,完全达不到小漕工身轻如燕的水平,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犹如一只粗笨的狗熊,引的围观众人轰然大笑,都被他的动作逗的乐不可支,其中最不顾仪态者当属柏十七,笑的全无形象。
“子恒,真应该让京都跟苏州追捧你的那帮小女娘们来都来观赏下你的英姿。”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喊道。
赵无咎不由失笑,对自家堂弟的狼狈不忍直视,看比赛章程也只是觉得各项赛事的设置很是齐备,可是真等开赛之后才发现还很刁钻,就比如这第一项,那瘦猴一般的小漕工已经快爬到桅杆顶部了,其余三名漕工却爬的很吃力,第二名距小漕工有一丈距离,后面的逐次递减,赵子恒最末,还笑料百出。
有漕工议论:“秦六儿这小子平时瞧着闷不吭声,真没想到爬桅杆速度贼快,倒好像猴儿转世。”
另有漕工道:“没想到他今年才上船,说不定就能拨得头筹,等回头赢了奖金,回家讨个媳妇。”
“也不知道他跟少帮主比谁快?”
“不如回头找少帮主跟他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