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闻言不觉扬了扬眉,笑着道:“这高木仁还真是见缝插针,自前成国公率兵杀进西藩京都,西藩对我大辉称臣,多年来都服服帖帖的,如今大辉一和北边开战这便不安分了起来,还不是拿捏着皇上现下必不会对西藩用兵致使两面受敌?他这般还未到京便挑衅了起来,也不怕皇上日后秋后算账!”
关元鹤见慧安说的愤愤不平不觉摇头失笑,道:“你倒比朝中的大臣更关心国事。”
慧安闻言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又想起昨日夜里关元鹤说的话,问道:“皇上令你在京思过,又不用上朝,这两日你倒日日地往外跑。今儿早朝旨意可曾宣下了?”
关元鹤闻言点头,道:“除了我昨夜说的那两位,另外皇上还指了大学士袁新孙女为徽王妃。秦王大婚定在了明年春上,侧妃进府晚三个月。”
袁新孙女……慧安闻言不觉一怔,这个女子慧安是听闻过也见过的,前世时皇上要赐给李云昶的两位侧妃中,便有这袁府嫡女袁琪。其祖父袁新虽官职不高,但却是高祖时的状元公,听说差点就连中三元。
大辉虽是科举取士,但是科举所录用的官员实为有限,多数要职和官员都是高门推举出来的,袁新出身寒门,像他这般通过自己努力而平步青云的在大辉实属少见,加之他是真有才学,故而在天下寒士的心目中颇有份量,很具号召力。
徽王是李云昶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年仅十五,皇上竟是已为他赐婚。徽王的正妃和李云昶的侧妃,对李云昶来说只怕也没甚区别,前世时她跑去力阻贤康帝赐侧妃给李云昶,也难怪他会那般生气,没有拿刀子劈了她已是对她的厚待了吧……
慧安想着不觉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来,道:“你们定是花了不少心思这才促成这三桩亲事的吧……”
关元鹤听她如此说,便扬眉道:“倒也未曾,前些日秦王在青屏山遇刺险些丢命,皇上心中自有计较,只是最后却雷大雨小,到底对秦王少个交代。眼见便到了睿敏太后的忌日,佟妃多年来替皇上抄录经书为睿敏太后祈福,皇上对佟妃母子心有歉疚,这亲事也算是一种补偿。”
慧安闻言越发觉着讽刺,怪不得前世她便不招佟妃的喜欢,想来这些年佟妃喜清净,深居简出,从不争宠,也不过是手段罢了,慧安想着便讥笑了一声。
关元鹤本抱着她,不曾瞧见她的神情,听到这一声讥笑才觉不对,他将慧安拉出来,见她面含讥讽,便蹙眉挑起了她的下巴,盯着她,道:“怎么了?”
慧安这才回过神来,却是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着可惜了那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所嫁的良人不过是拿她们当揽权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