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元鹤却是扬眉,哈哈一笑,道:“还怕他们不弹劾呢,爷打今儿起还真就沉迷美色了……”
他说着便俯身又噙住了她,慧安惊呼一声,又觉他那话意有所指,来不及想明白,脑子就迷糊起来。
两人在净房闹了一阵,关元鹤觉着水温凉下,生恐慧安身子进了凉气,这才搂着她从水中出来,抱着她转回内室。
春儿冬儿已在慧安二人浴时手脚麻利地将床上的狼藉收拾过,换上了崭新的红缎被褥,屋中通过气,又添了冰。关元鹤将慧安放在床上,从春凳上给她递了干净的单衣。
慧安瞄了眼关元鹤,见他并没瞧向她,这才飞快地散了身上裹着的布巾穿戴起来。
关元鹤余光瞧见她的小动作,心中好笑,只觉慧安多此一举,身上每处都已被他吃干抹净,怎就还时不时害羞回避。
两人换好衣服,春儿便端着一只白瓷福寿纹的茶碗进来,里头盛着温热的药茶,她将茶捧给慧安,却道:“这是方嬷嬷给太太准备的补身汤,太太趁热用了吧。”
关元鹤闻言便知是他拿给方嬷嬷的避孕药茶,寻常的方子他怕毁身子,也不敢给慧安用,这方子却是他费了心思寻来的。瞧慧安乖乖地喝了,他唇角便扬了扬,心中想着方才那甜美的滋味,只觉好在他早先寻了这方子,不然慧安若是现在就有了身子,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再过两年,她的身子也长全了,便是有了孕事,想来那时候他也没这般急切,难忍,一日都离不开的……
慧安用了茶,偷偷瞧了关元鹤一眼,见他自顾的想事情,便松了一口气。待春儿退下去,两人才重新躺到了床上。
慧安方才小眯了一会,却是不困,这会子便拉着关元鹤说起家常来。聊了两句,她便说起今日去瞧云怡的事情来,道:“我瞧她就是心思太重,这才养不好身子,眉宇间都是郁色呢。”
关元鹤抚摸着慧安的背,闻言有些心不在焉地道:“那平日你多寻她说说话便是。”
慧安点头,便道:“这府里三婶婶心思太多,二婶婶人好,待我也好,只四妹妹却不喜欢我。云妹妹性子温和,好相处的紧,左右你不在,祖母又不叫我伺候着,我也没个说话的人,去云妹妹那里可不正好。”
关元鹤闻言便挑了挑眉,诧异地问道:“四妹妹为何不喜欢你?”
慧安心道还不是因为那顾馨妤,想着那顾家小姐如今已年过十七却还待字闺中,又忆及那年在国子监,关元鹤冲顾馨妤笑容温和地说话的情景,慧安的心不觉就微微一慌,抬头道。
“四妹妹更喜欢顾小姐呢。”
关元鹤闻言便点头,道:“她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相处的时间长些,你以后多和四妹妹一处玩,她没不喜欢你的道理。”
关元鹤这话却是一点都没明白慧安话中的意思的,他压根就想不到关礼珍是因为慧安做了他的妻子,使得顾馨妤伤心了才不喜欢慧安,只当关礼珍是和慧安不熟悉,便劝慰慧安以后多相处就好。
慧安闻言心中郁结,只觉关元鹤聪明归聪明,可他真是一点都不明白女人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不明白,慧安便也不再多言,又说起童氏要给沈童议亲的事来,道。
“我想趁着封赐的喜事在府中办个品茶宴,请些夫人小姐们过来,到时候叫二哥哥瞧上一眼,瞅着哪个中意,寻个机会搭上两句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