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言罢便睁着明亮的眼睛瞧着关元鹤,关元鹤一愣,接着才扬唇而笑,刮着慧安的小鼻梁挑眉道:“爷原以为娶了个贤内助回来,却原来是个大醋缸啊。”
慧安闻言心中微微失望,面上却做一笑,嘻嘻地道:“我本就是个大醋缸,爷要是四处拈花惹草,小心我一坛子老醋把爷给酸死。”
关元鹤听慧安说什么死啊活啊,竟不觉有碍视听,更不觉她在混说,心中还有些莫名发甜,瞧着她那睁大眼睛一脸佯怒的模样,便勾起了唇,又咬了咬慧安微肿的嘴巴,这才松开她,牵了她的手,道:“走,带你去瞧个地方。”
慧安一愣,人已经被关元鹤拉着下了榻,大步向外走。瞧着他兴冲冲的样子,慧安能感觉到他此刻心里的高兴,她不觉也笑了起来,只却有些不明白,不过是封了一个侯爵,虽说听着光鲜,但大辉的侯爵不过是三品,除了能世袭之外,对仕途却是半点实质性的帮助都没有的。关元鹤竟这般的瞧在眼中?
眼见已到了外屋,她惊呼一声忙甩了甩手,这要是叫丫头们瞧见她和关元鹤大白天的拉着手,以后她也别想立威了。
关元鹤见慧安挣扎,这才瞧她一眼,勾了勾唇,松开她,肃整了面色往外走。谁知门帘还没被打开,便听外头传来丫头的声音。
“奴婢见过四少奶奶。”
接着方嬷嬷便站在门廊下高声喊着:“太太,四少奶奶瞧您来了。”
慧安一愣,这才响起来说的是关晨之的妻室程敏瑜,她见关元鹤方才还愉悦的面容瞬间黑到了底,不觉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关元鹤回头瞪了慧安一眼,这才冷声道:“一会儿去书房寻我。”
言罢就出了屋,刚巧程敏瑜笑着过来,正撞上他冰着一张脸出去,不悦的目光在程敏瑜脸上扫了下,也没待她行礼,便大步而去。
程敏瑜被吓得面上笑容一僵,待关元鹤走远,这才觉着喘息顺畅了,待瞧见站在廊下对自己浅笑着的慧安,这才又笑了起来,对着慧安福了福身颇有几分打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