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拿到画后,不由眼前一亮,瞧了片刻便将其传给李云昶,苏行文的画无人已看了良久,待白御临的画作在五人手中转了个遍,各自便有了决定。
“苏行文这幅画的是宫廷夜宴,色彩鲜明,画艺不凡,陛下与百官同乐,觥筹交错,倒是极为切题的。而白御临那幅,画的是雁门关,关门大开,百姓悠然地出入城门,守兵面带舒心的笑容,倒也算切题,只是这画艺终是逊色一筹。”
一旁的李院士闻言,面上不自禁地便扬起了笑容。这丹青比试,白御临乃是泰王的小舅子,泰王那是淳王一母同胞的皇兄,他怕就怕淳王偏袒了白御临,那这场比试就不好议输赢了。
而且他方才也瞧了两名学子的画作,说起来他倒觉着苏行文那画落于俗套,而白御临的意境更高一筹,寓意也更深远。
只是苏行文的那画中陛下与百官同庆,其乐融融,作为皇子的淳王便是冲着皇帝,也不敢不评其为上作的。
“二皇兄所言极是,本王亦觉苏公子的这幅夜宴图更加出彩一些。”李云昶接着也表了态。
“老夫倒觉得白公子这幅更加立意深远,构思新颖,意境要更高一些,古今大辉已然四海平定,只除了北方常常受胡人扰边,百姓苦不堪言。雁门关常年闭关,排防重兵,若有一日雁门关能若此画中之景,那我大辉可不就是真正的歌舞升平了吗?”朱存文老先生当即表示出异议来,他说罢瞧向关元鹤。
“关将军乃是武将,对此当时大有体会吧?”
关元鹤闻言凝眸在那画作上,抬眸时便点头道:“不错。”
他那意思便是同意了朱老先生的话,如此五名评判两个觉着苏行文的画好,两个认为白御临的更佳,一时最后的胜负便落在了白学士头上。
白学士在柳祭酒和李院士的瞪视下又来来回回地翻瞧了半响那两幅画作,这才锊着胡子道:“恩,这两幅画作皆是极佳的,但若论作画本身来说,确实是苏行文这幅更佳,白御临那幅画艺终究是差了一筹。”
他话一落,李院士便得意的笑了起来,而柳祭酒则有些心下愤愤,但是他虽说是个不通官场争斗的,也能瞧出这其中蹊跷来,怪只怪人家苏公子聪明,愣是将当今天子画在了里面,你白御临的画意境多高,也抵不住人家天子之威啊。
故而他虽气愤,却也只是哼了一声,那边便由国子监的严司业将这一轮的比试结果宣读了下去。
“画艺比试,胜出方——太学。”
他话刚落,有些坐的离观骑楼近的学子已经听到的,登时安静的广场哄得一声就变得热闹了起来,这结果的传播速度竟是比唱名小厮的唱声更快,两边学子皆乱哄哄地议论起来,倒是将唱名小厮的声音生生给盖了下去。
评判台上,李院士见太学的学子皆激动不已,已有好几名学子冲下了看台奔至场中将苏行文撂了起来,不由哈哈大笑,瞧着一脸沉郁的柳院士嘿嘿得道。
“柳兄,真是承让了。这第一场就让我太学拔了个头筹,呵呵,这下面的四项我太学的赢面也是极大的啊。哈哈,依我看,今年两学这比试虽是从学问换成了才艺,可这结局还是一样的嘛,和往年倒是没什么差别。哈哈。”
柳院士被他说的脸愈发黑沉,清瘦的胸膛气的鼓鼓直跳,但想着后面几项比试。
棋艺和书艺肯定是会赢的,但骑射和琴艺国子监的白敏瑜对太学的姜红玉,顾妤馨对慧安,这简直就没什么可比性,除非天降红雨,六月飞雪,要不国子监是必定要输的。
怪只怪自己太过轻敌,上了李茂祥这老匹夫的当,这才导致了如今这种局面,柳祭酒如今真是悔不当初,只恨不能上去对着李院士那张老脸狠狠揍上一拳。
李院士却已挂着满脸笑容去吩咐准备下一项比试了,那样子真是恨不能立马就结束五项比试,好风风光光地带着太学生们在国子监好好扬扬威风,让国子生和天下人都瞧瞧,若论天下第一学府那还得是他太学!
棋艺比试便是在一片混乱的气氛下开始的,学子们大都没从上场比试带来的影响中出来,故而雍律广场乱糟糟的,便是有文思存镇场,亦抵不过两方学子的激动。
方才比试规则一出来,下面私下作赌的几个庄家便跑便了全场,这回太学和国子监这边竟还互通了,一起开赌局,片刻功夫便呼啦啦地将之前的赌局作废,又重新开了局,因后四项的比试实在没什么可观性,故而下注画艺一局的最多,
这下国子监这边多数都赔了银子,而太学那边赢了赌局的更是眉飞色舞,场面不乱才怪。
------题外话------
谢谢亲亲们的关怀,素素真没想到昨日一问,竟然有那么多亲亲们给俺传授育儿经验,伟大的好妈妈们,亲亲你们哟!话说昨日素素的评区太有爱了,俺瞧着笑了一天,冲俺老公炫耀了一天,就显摆我魅力大呢。
亲亲们的评论俺都认真的一条条看过了,俺会采纳,也希望宝宝能快些乖起来,好让俺有更多的时间码字。嘿嘿,抱抱你们,群么么,今天多更回报大家啊。
还有哦,昨天俺收了三个蛋,素素家里的鸡蛋很多的嗳,月子里一天吃十多个,吃够了嗳,亲亲把砸蛋的钱用来看文多好,呜呜,表砸俺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