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走到那栋相邻的公寓楼下面。夜不是太深,天下着冷雨。在白天,她的阳台永远都是窗幔深垂。也许她是深居简出的人,如果她不在,他想把那朵百合插在她的门把手上。也许他会要她。他的脑子里再次闪现出她的笑容。无数个夜晚,他们在黑暗中彼此观望。
她是他唯一的安慰,在内心的深处。
十七层。只有两户人家。他站在那扇应该是正确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很久,没有任何应答。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一个范围里,他想,如果他能再有一点点时间。
他耐心地又一次按着门铃。身后传来轻轻的开门声,他回过头去。
这户人家是空的,一个女人在门后冷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