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抬起一只手,张开五指和她合掌:“多大年龄?我不知道,不是十八就是二十,不是二十就是二十二,总之非得是大姑娘才行。”
合拢手指握住了苏桃的手,他微微低头去看她的眼睛:“怎么?陈大光又催你和我扯证了?”
苏桃晚上根本没见陈大光的面,然而也没有辩解,只在心中暗算。取个中间值吧,就算是二十。她离二十岁还有五年的光阴,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讲,五年真是漫长的几乎吓人。
试探着把额头抵上无心的一边锁骨,她低声又问:“无心,破房子里的波斯菊,现在是不是已经开成片了?”
无心推着她的肩膀,把她翻成了背对自己的姿态。全神贯注留意着房屋内外的动静,他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当然。”
苏桃是个悲观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五年后去扯那一张结婚证。回忆着暮春时节他们住过的废墟和废墟上要开未开的波斯菊,她满心苍凉的闭了眼睛。小腿上面有一点分量在动,是白琉璃摇头摆尾的要凑上来了。一个温凉的圆脑袋触了触她的手心,她轻轻动了手指,在白琉璃的脊背上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