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心中一惊,暗恼义渠王不知分寸,乱了大计,脸上却是极为镇定,哈哈一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你这么急着赶过来。坐下吧!”
嬴稷被芈月的镇定所感染,终于慢慢坐下来。
芈月倒了一碗汤递给嬴稷:“先喝口汤吧,缓缓气。”
嬴稷捧着碗,却无心喝下,只执着地盯着芈月:“母后,您说,您说……”
芈月镇定道:“我的确与义渠君,行过义渠的婚礼。”
嬴稷手中汤碗落地,羞愤欲绝,嘶吼起来:“您,您——可您是秦国太后——”
芈月镇定道:“我知道世人眼中,太后可以养男宠,却不好再嫁人,我也没打算昭示天下。”
嬴稷怒道:“可您为什么非要成这个亲?”
芈月抬眼看他:“因为那时候我独身逃亡义渠,我要回来救你。”
嬴稷顿时怔住了,好半日,才缓缓坐下道:“便是那时候,是权宜之计,可您也不必、也不必……”他停了一会儿,道:“后来也不必再敷衍于他。”
芈月缓缓摇头:“我不是敷衍于他,义渠君于我不止是有恩,更是有情有义。我与他是夫妻,我们不止在神前行礼,祭告过天地,我们还有一对儿子。子稷,你的父亲娶过庸夫人,也娶过魏王后,再娶芈王后,男子可以再娶,妇人为何不能再嫁?”
嬴稷跌坐在地,喃喃道:“可您是,可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