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槐听了郑袖这解释,便不以为意,“哦”了一声点点头就罢了。
靳尚心中暗暗佩服,郑袖夫人擅宠二十年,果然不是普通人。她这话是轻轻将此事点了一点便揭过了,过段时间只说惠后“病重”,再“不治”,这一档子事,便就此了结了。
郑袖眼珠子再一转,便握着楚王槐的手臂撒娇:“大王啊,从来公主出嫁,一嫁不回,纵在夫家有什么事,这隔着千山万水的,娘家也只徒自担忧,帮不上什么忙,所以都是报喜不报忧。如今母后上了年纪,身体也不好,万一知道姝妹的事伤心伤身,有个差池,岂不是我们的不孝?”
楚王槐听着有理,不禁点头:“这话说得也是,那依你之言……”
郑袖笑道:“咱们就说秦国内乱已平,还是咱们的妹妹做母后,还是咱们的外甥做秦王,更兼亲上加亲,秦国要嫁一个公主给咱们家,咱们也嫁一个公主到秦国做王后。如此一来,老人家岂不欢喜?”
靳尚连忙奉承:“夫人对威后真是有孝心啊!”
楚王槐叹息一声,倒也同意:“母后还能再活几年?总叫她高高兴兴的也罢了。”近年来楚威后年纪大了,渐有些糊涂起来,许多事同她解释不清,她又爱闹腾,几桩事下来,楚王槐便有些躲着她了,许多事由着郑袖做主将她瞒住,只送了几个乐人伶人哄她开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