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种做法,心中仍是满腹不甘.
唉,形势比人强。
自己再不甘也无济于事,权当是好事多磨罢。
也唯有期盼着,这位纨绔子弟莫要逞强,妄自尊大更改军务、胡乱指挥,将我等斥候营的骑卒送去贼吴的刀锋之下吧。
或许,是跌入谷底之后,再怎么折腾都是向上爬吧。
夏侯惠还真如蒋班所期盼的那般。
从进入斥候营伊始,他就没有彰显出贵胄子弟那种天然高人一等的作态,且在蒋班交接完营内事务时,他还很谦虚的声称自己没有在淮南战线呆过,对如何刺探敌情、制定斥候打探范围等事务不了解,让蒋班继续代为处理日常军务。
对此,蒋班还颇为谨慎的推辞了好几次。
没办法,他不谨慎不行啊~
直接从京师洛阳调任而来的人,最是擅长玩污蔑构陷这种伎俩了。
万一夏侯惠这是在玩弄心计,打算拿他来立威呢?
比如,他才刚应下来了,夏侯惠转头便寻了李长史,声称他依仗资历跋扈恣睢、没有将斥候营的指挥权交出来,那他不得被论罪逐出斥候营、贬去轻兵营内当小卒?
只不过,夏侯惠以“斥候乃军中耳目、干系战事成败”之言,让他以国事为重继续代理,且满脸诚挚的、言之凿凿的声称自己绝不干涉云云,让蒋班还是应了下来。
且夏侯惠还真就言出必践了。
入斥候营一个月的时日,他不止不曾置喙过蒋班的调度,且还将自己当作一名很普通的斥候,跟随在蒋班身侧,每次外出巡视或打探也不从来不抱怨路途遥远啊、没有时间进食或者夜宿荒野等艰苦。
这也让蒋班彻底安了心。
觉得这位纨绔子弟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堪。
至少,为人很安分,在有自知之明这点上,还是值得称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