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终究,他也是没敢多言,行了礼先行起身退下。
大宫女跟过去关了门,又折回良妃身边,谨慎道:“娘娘是怕这事儿里面会有陷阱?”
“本宫只是觉得这个巧合送上门来的太及时了。”良妃道,因为从那信使的陈述中,她根本就看不出此事当中任何人为的迹象。
大宫女端了参茶递过去。
良妃喝了两口,脸上神情还是十分凝重,“本宫这边正在担心华府和东宫联姻之后会给乾儿造成压力,立刻就有人把现成的门路双手奉上?你不觉得这事情——”
良妃的话知道一半,眉宇间却是少有的凝重之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大宫女的心头猛地一跳,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娘娘您是怀疑四殿下他——”
这件事促成,无疑得益最大的就是四皇子风乾,就算华城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就算他以后保持中立了,对风乾来说,也是极大的好处。
良妃苦笑一声,揉了揉鬓角,“那个孩子——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
也不能怪良妃多疑,因为以四皇子的性格,他的确是有可能做这样事的。
“如果真是殿下做的,他应该是会跟娘娘直说啊!”大宫女想了想,还是不以为然,“就算一开始他要瞒着娘娘,是怕娘娘不同意,现在都木已成舟了,还需要在娘娘跟前遮掩吗?”
他们母子,是一条心的。
这一点,也是正是良妃想不明白的地方,无奈的又叹一口气,“算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最后,良妃只能是无奈的摆摆手。
*
头天晚上延陵君醉酒,褚浔阳又好一番的折腾,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竭,这天便难免起的晚了些。
好在是延陵君一直没在衙门领差事,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管束,更别提这两人我行我素,从一开始就没定过每日去主院给宣称公主添堵的规矩来。
褚浔阳洗漱过后,就披了件宽袍坐在镜前梳妆。
延陵君还赖在床上,拿了本书漫不经心的慢慢翻阅,但也间或就抬头去看一眼他那小妻子侧身而坐的身影,唇角刮着愉悦而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