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对褚浔阳来说却是一种全新的概念,从来都是想也不曾想的。
且不说她一旦未婚先孕会惹来多大的麻烦,只要想到一个稚嫩的生命可能将要诞生,并且须得要被捧在手心里抚育长大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慌乱无措了起来。
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两人之间这样的举动是有多冒险。
褚浔阳的身子一僵,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脚并用,就将延陵君踹了开去。
延陵君全无防备,被掀翻在了一边,整张脸都绿了。
这边的褚浔阳已经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在船舱里摸索着寻找自己的衣物来穿戴。
延陵君一头雾水,也顾不得思索,唯恐她要着凉,赶忙扯了那件轻裘过去扶她。
褚浔阳这会儿满心都在后怕,几乎是被烫了一样就错肩去避他的手。
延陵君一下子抓空,也有几分恼了,只能从身后强行将她锁入怀中,皱眉道:“怎么了这是?”
褚浔阳还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烦躁道:“要么你就先回南华去,反正在正式大婚之前,你都别再近我的身。”
延陵君听了这话才如梦初醒,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怎么也不曾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的,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褚浔阳可不是和他说笑的,一边说着就又一边大力的试图从他怀里挣脱。
“芯宝,我跟你说笑呢!”延陵君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将她抱住,就用轻裘将两人的身体裹在里面,软了语气在她耳后吐气,诱哄道:“我哪里是这么不知道轻重的,事关你和咱们未来孩儿的一辈子的名声,纵使我再心急,也不会这么草率的。”
褚浔阳这会儿心烦意乱,却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
延陵君几乎是焦头烂额,心里叫苦不迭的又再安抚道:“回头我煎碗药给你,不会有事的,嗯?”
褚浔阳听了这话,才是心下稍一放松,想着这是延陵君的专长,戒备之心才稍有缓和。
延陵君见状,就又安抚着哄了半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安抚下,这一夜下来,也是筋疲力尽,直到了黎明时分,桔红才又送了雨伞过来,将两人接回了客栈。
延陵君也只是以为这事儿过去了,因为褚浔阳也没再说什么,是以他也就没再多想,只是到了后来才知道自己这天的无心之言是给自己在未来路上安置了多大的一块挡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