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琪枫这一生背负着责任和使命,过得那样辛苦。
她却是不想再去做第二个褚琪枫了。
“我只是以为你可能是想要知道的。”延陵君笑笑,并不勉强,“既然你都不好奇,那也就算了。我真的走了?”
“嗯!”褚浔阳点头,冲他露出一个笑容,“你先走,你走了我再进去。”
“好!”延陵君想了想,却也没和她较劲,略一点头就当先转身往巷子外头走去。
褚浔阳站在门廊底下目送,一直看着他拐出了巷子,这才转身进了门。
延陵君的马留在巷子外面稍远地方的一株柳树下。
明知道远处有人窥测,他也是堂而皇之的来了又去,走过去,从容的翻身上马,只是却没回风邑那里,而是打马回了陈府。
暗卫一直远远的跟他到了陈府前面的巷子口才停,然后就或许赶回宫中禀报他的行踪。
彼时褚琪炎刚好是出城传旨回来,正在给皇帝复命。
皇帝神色倦怠的靠在软榻上,却是破天荒的并没有避讳他,直接让暗卫禀明了所有。
“只有他一个人?陈赓年没跟他一起回来?”皇帝本来也没多想,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是!”那暗卫回道,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是没有多言,反而欲言又止。
褚琪炎本来是事不关己的垂首站在旁边,听了这话,脑中便是灵光一闪,看向了皇帝道:“皇祖父,我也才刚从城外回来不久,整个京城外围如今都由虎威大营守着,怎么——延陵大人和陈老回城这么大的事,也没有先来向您禀报就直接放行了?”
虽然陈赓年在皇帝跟前很有些面子,但皇帝的圣旨就是圣旨。
他既然说是任何人等不得随便出入,那么虎威大营那里就绝对不敢自作主张。
皇帝闻言,刚刚凑到嘴边喝了一半的药碗就顿在了半空。
他的目光隐晦的沉了一沉,半晌之后,又好像没听到褚琪炎的话一样,继续把剩下的半碗药给喝了。
将药碗递给了乐水,又漱了口,皇帝方才抬眸朝那跪在当前的暗卫看去。
接触到他的眸光,那暗卫就是心下一抖,飞快的垂下头去,主动道:“是,属下这便去城门处询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