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别是学坏了,拿这当成习惯了,偶尔一次觉得新鲜,总是这样还得了?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褚浔阳却忽而抬手轻轻的搂了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字字认真而轻缓的说道:“等父亲和哥哥回来,我替和他们说明白的,可是——暂时我们就保持这样好不好?”
争取褚易安和褚琪枫在这件事上的中立态度,这已经是她现在所能让步的最大的极限了。
延陵君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整个身子僵硬的愣在那里,任由她抱着。
良久,他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脊背。
褚浔阳的唇角弯起一抹笑,自他肩头退开。
延陵君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两个人静默的对峙半晌,忽而便是各自一笑。
“好了,我先送去回去,下午还得进宫去!”延陵君道,整理好袍子,牵了她的手起身。
褚浔阳看了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犹豫了一下,还是甩开了,“我自己走!”
西越的民风虽然还算开放,可哪怕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也不敢当众有了肌肤之亲的举动。
延陵君也没想要为难她,两人以前以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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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皇帝的病情一直隐瞒的极好,从头到尾半点风声也没露来。
而此后的三日,北方护送苏雨背上的梁宇却发了一封密信回来,皇帝看过之后又是勃然大怒,当场就又病情发作,又吐了一口血。
“陛下!”李瑞祥吓了一跳,这回也不等皇帝吩咐,赶紧去取了药丸给他服下。
皇帝吃了药,又缓了半个时辰,面色也就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李瑞祥将那密信烧了,面有忧色道:“皇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好在是有惊无险,您也别动怒了,千万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