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门的就是徐春明本人。这人长着个秃顶,身材矮小,只见他老花眼镜架在鼻尖上,用眼球的上半部瞪着杨铭筠。
杨铭筠进屋后随手将门带上,然后在门背后用桌子筑起工事。整整花了一个钟头来盘问徐春明,但他却一口咬定:“永宝通讯社的内情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座大楼我早就交给徐白山和堂弟去管了……我只管收房租。”
杨铭筠后来用猎刀划开他胸脯上的皮肤,他仍然一口咬定不知道。杨铭筠拨出手枪塞进徐春明嘴里,扳起击锤,吓得徐春明小便失禁把裤子尿湿了一大片并昏了过去。
杨铭筠将徐春明弄醒,命令他打开保险箱,找出同永宝通讯社签订的合同书,查明了永宝通讯社的代表的住址是象山谷的希尔达维亚公寓。
徐春明脖子上挨了一枪又昏了过去。杨铭筠用猎刀将沙发皮面划成长条,连结成绳子,然后用这绳子从窗口滑到地面上。他用眼角的余光监视着路上目瞪口呆的行人,不一会儿,杨铭筠便消失在一条弄堂里。数十分钟后,杨铭筠走进了位于象山谷金区的七层楼的希尔达维亚公寓。
在管理人室,房间角落里的警卫恶狠狠地望着杨铭筠。五十来岁的管理人挠了挠头皮:“徐白山先生,是叫这个名字吗?”
“没错,就叫徐白山。”
“唔——没有这个人。你是干什么的?是私人侦探吗?”
杨铭筠赶紧递上两张五十元的钞票:“没有此人?三年前也没有吗?帮帮忙,请你查一下记录。”警卫收下钞票后立刻变得殷勤起来。
一通查对之后,结果杨筠铭只了解到:徐白山在租白山大楼时,曾在这幢公寓里住了一星期左右,以后便放弃了预付的一个月房租搬走了。也没弄清他究竟搬往何处。
夜幕降临,街上亮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杨铭筠开着车向西苑驶去。
要求刘运山在晚上再次碰头的地点——“爱月轩”酒吧设在地处北京西苑“三棵柳”坡屋后面的一个大楼里,刘运山是那里的常客。杨铭筠也光顾过几次。
估计今晚刘运山不会前来,但肯定会有刺客来。杨铭筠将座车放在停车大楼以后,抱着再当一次肉靶的决心,推开了“爱月轩”酒吧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