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点了点头,随着门房来到了客厅里,门房急匆匆的进去通报,不一会儿,杨度便出来了。
“想不到今天圈禁的日子结束,第一个来看我的,竟然是你梁任公。”杨度看着梁启超,笑着说道。
“皙子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就是瘦了些。”梁启超看着面色消瘦的杨度,知道他在这段“圈禁”的日子里应该是没少吃苦,不由得感叹起来。
“能看到皙子如此,我心里总算是一块石头落地了。”梁启超说道。
“是啊,我是弘宪帝制首逆,按道理本不应该活得这么好来着。”杨度不无自嘲之意的苦笑了一声,在梁启超面前坐了下来。
“段芝泉还不至于把事情做得如此之绝。”梁启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将手里的报纸递给了杨度。
“好多天没看到报纸了,感谢卓如给我送来了这上等之薪。”杨度笑着从梁启超手中接过了报纸,打开看了起来。
“顾品珍倒唐成功,又通电宣布滇省归附政府,这西南之乱,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杨度看了一眼报纸,叹息了一声,“可惜大行皇帝和嗣皇夺权看不到了。”
听到杨度说到死去的袁世凯父子,梁启超也禁不住长叹了一声。
“项城公一代雄杰,于国于民皆有大功,竟落得如此下场,实是可悲可痛。”
“吾所可痛者,乃神圣之君宪主义,经此牺牲,永无再见中国之日。吾伤心绝望,更无救国之方。从此当披发入山,不愿再闻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