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大热天的,憋闷死!尽埋汰东西!要是让枪子儿打伤了,非化脓不可!还能让你这么舒坦?”这位叫那良胜的营长重新戴好了军帽,用手里的左轮手枪枪管顶了顶帽檐,小心地探了探头,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娘的小日本,老子这一次非砍掉你们的脑袋瓜子不可!”他有些遗憾地摸了摸腰间,那里佩着一把装饰考究的清式腰刀。
“别再想着你大刀片子了,那头儿,现在那玩意儿已经不时兴了。”一位排长明白他的心思,笑着拍了拍自己手中上了刺刀的毛瑟步枪说道,“还是这刺刀方便些。”
这位名叫刘武的排长此时正握着毛瑟步枪的枪杆,靠坐在壕壁上,在他的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横过面门,让他的模样显得很是凶悍,但此时的他,嘴角的笑容却显得很是和善。
“刺刀那破玩意儿,杀个鸡宰个猪还差不多,砍人就差远了,要俺说啊,还是那把大刀顶事,一刀下去就是一个脑袋,跟切西瓜没啥子两样。”那良胜摇了摇头,说道“这洋枪最合适远远的瞄着打,一到近处就不行了,要对上了大刀长矛,肯定得完蛋。”
“要是能有一种比重机关枪还轻巧,又能不拉枪栓就打连发的玩意儿就好了。”刘武看了看手里的步枪,感叹了一声。
“是啊!想当初咱们用的那鸟枪和抬杆子,打完一发就要花好一阵工夫清理枪管、装火药面儿、塞弹丸子。后来拿到了这毛瑟筒子,可以连打五发不用再填子弹,大伙儿都就觉得好用得不得了。等有了那重机关枪,一二百发子弹,一下子突突突地全飞出去,一扫一大片,简直是就不让人活了。”那良胜说道,“谁知道再过上十来年
,你刚才说的那玩意儿会不会出来呢?”
“大人,听说赣军的弟兄们就有那玩意儿,”一名传令兵突然说道,“好象还是咱们中国的工厂自己造的。”
“胡扯!怎么可能!”那良胜翻了翻白果眼,不相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