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朔铭的眼中光标又开始移动,指示着前进的方向和道路上出现的障碍物,尽管前方越来越黑,但杨朔铭还是能够分辨出道路。
不一会儿,那名女子也进到了洞口里,可能是洞口过于黑暗让她感到本能的恐惧,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杨朔铭转身看了看她,很自然的向她伸出了手,她犹豫了一会儿,哆哆嗦嗦着握住了他的指尖,杨朔铭拉着她,快步的在黑暗中穿行着。
曲曲折折的不知走了多久,流水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远处很快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杨朔铭和那名女子加快了脚步,向着远处有光亮的地方奔跑而去,很快,一个不大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淙淙的水流也是从这里流到外边,当杨朔铭抢步来到洞外,站在没过脚踝的溪水中,感受着阳光照射在身上那暖洋洋的感觉,竟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
此时那名女子已经松开了手,她低着头看了看脚下清澈的溪水,惘然的拂了拂遮住大半张脸的蓬乱长发,突然间用双手捂住了脸,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杨朔铭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一时间不由得手足无措。
对杨朔铭来说,女人的眼泪是杀伤力极为强大的东西。这其实也是他初遇那位漂亮的女记者之后一直没有对她下手的原因。象杨朔铭这种自幼便喜欢舞刀弄枪的不太合时宜的年轻人,可以毫无惧色的面对歹徒的尖刀,但女孩子的眼泪却足以解除他所有的武装。
而面对哭泣中的她,他的眼睛所给出的信息,也无非都是什么“情绪波动程度:剧烈。”“血压:90——140”“心跳:92”之类的空洞数据。
好容易等她哭够了,趁机休息了一会儿的杨朔铭感到体力又恢复了,于是便又带着她上路了。
为了尽快摆脱土匪的追踪,杨朔铭本来选择的是一条陡峭的山路,但看到那名女子被枝条划伤的腿,他叹息了一声,还是选择了好走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