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缘由你我都清楚,但是外面的人不清楚,在他们看来,小林枪杀勃朗宁,这依旧一桩震动联邦的刑事大案,不亚于杜宾德总统被刺杀。”
“是吗。”西泽尔不置可否。
“而且庭审的影像还被Neo捅出去了,这么大的案子,就算走过场,调查局也应该要介入的。”
“那就希望他们动作快点。”西泽尔漫不经心地道。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快得起来?”沈昼笑了笑,道,“不过回来的路上我看了一眼星网,庭审的影像公布后,总统先生的民意指数出现了自从他上任以来前所未有的巨大波动,时而上升时而下降,说明这件事对他的支持率影响还是很大的。”
“这或许才是他不愿意公开庭审直播的原因?”
“有的时候,舆论真是最好的武器……杜宾德夫人和小林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逼迫得他们不得不要给民众一个交代,意图暗度陈仓,结果反而弄巧成拙。”沈昼笑着摇了摇头。
“拜厄·穆什……”他用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敲了两下下巴,“现在看来,这个人大有文章呐。”
“他的问题由我来调查,”西泽尔道,“我想陆川号的事故恐怕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暮元帅不会置之不顾的。”
“正有此意。”沈昼抬起手,刚想去拍他的肩膀,伤手在空中尴尬地停滞了两秒钟又收了回去,另外一只手也有几道血口,Neo嫌弃地看了他一会,拿起镊子夹着一块消毒棉给他清理,沈昼刚笑嘻嘻地要说什么,下一秒神情剧变,连声叫道:“轻轻轻轻点!”
“疼死你活该!”
“对了。”西泽尔忽地开口,“我已经告诉我父母,杰奎琳就是西赫女士。”
Neo去拿止血剂的手似乎滞了一下。
沈昼是叹了一声,道:“这时候,想瞒也不瞒不住了吧。”
西泽尔道:“不,她希望我这么做。”
“她什么意思?”沈昼讶然道。
“我认为,这可能是一种,”西泽尔想了想,谨慎地道,“决裂的信号。”
他皱起眉,声音很低:“她可能会为了某些目地而伤害他们,或者你们,或者任何阻碍她的人。”
“如果说拜厄·穆什还有可能被舆论逼迫,采取拖延战术或者阳奉阴违……她一定不会,她一定会不择手段。”
“真是个疯子……”沈昼嘀咕道,“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