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他直觉里头,杨妃这一胎打怀上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但怎么把脉,得到的脉象都只是因为母体元气受损所致。
好不容易等过了头三个月,胎相稳健了一段时间,这几日怎么忽然又虚浮起来。
脉象里诊不出其他缘由,看来看去的,就是因为杨妃劳心劳神,伤了胎脉。
但没几天就要满五个月的胎了,还这样容易不稳,这一胎怕是不好啊。
想到这里,吴太医紧了紧心神,预备着再观察一小段时间,要是好不好转,他就得跟杨妃说说这事了。
而彼时钟粹宫里,杨妃也是对自己腹中孩子担忧不已。
扶了司琪的手,躺回软塌上,便埋怨几句。
“都怪那群狗奴才,没好好看住孩子,三皇子要是没落水,本宫犯得着这样操心伤神么,那孩子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姑娘似的爱哭闹,夜里不睡觉,哭哭哭,也不知道哭个什么劲儿!”
“娘娘息怒。”司琪给拿了宽大的靠枕,柔声安抚,“娘娘如今就是要少想外头的事儿呢,好好养胎才是正经,三皇子那边,奴婢会吩咐下去,叫乳母想法子多哄着的,再说,还有吴太医开的药呢。”
杨妃叹了口气,“也罢,本宫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到这里,偏又想起一事来,对司琪再度吩咐。
“外头的时候你多盯着些,哥哥要是递信进来,即刻告诉本宫。”
“娘娘放心,奴婢都知道。”司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