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郦特意交代:“遇上不打紧的外伤,你留五分用五分医术,不可过于出挑招人眼。”
万俟灿应下,三人分头行动。
鱼郦本没有对今夜探军营抱什么希望,至多只是了解一下周军营中的一头皮毛,她却在军营里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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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蝉在宫里已经住了十日,金齑玉脍养着,养得面色红润,肤若凝脂。
监天司核算出了迎元思皇后入宗牒的吉日,就在五日后。
仲密时不时来御前请安,在无人看见的时候,会向细蝉递个眼神,她便乖乖地随他出来。
再回到赵璟身边时,细蝉的胃口便越来越大,从最初的要衣裳要头面,到后来向赵璟要官。
从宣徽院到尚宫局,都是要紧的职位,全都要给正伺候她的宫人。
“这些人伺候我还算尽心,有思,你就答应我吧。”她站在长案后,用甜腻腻的声调道。
赵璟瞧着她贪婪外露的模样,含笑说:“好,容朕考虑考虑,五日后将你纳入宗牒便给你答复。”
细蝉喜笑颜开,更加卖力地唱起歌谣。
赵璟听着这越来越变味的曲调,不由得心想,那些宫人都是崔春良精挑细选出来,底子干净的,就这样还能让仲密动了手脚,他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他思绪一滞,猛地想起一件事来。
当初鱼郦流产是因为在章吉苑听了宫女和万俟灿的谈话,那个宫女后来在惊惧之下自缢,赵璟起过疑心,命人去探查过,一无所获。
那时鱼郦病危,他终日恍惚有时连现实和虚幻都分不清,也甚至没觉得宫里能在他眼皮底下翻出多大风浪,根本没再细查,如今看来,说不准这里头有什么。
今日细蝉走后,赵璟召了合蕊来见他。
“你是伺候过元思皇后的旧人,为旧主去章吉苑烧些纸钱并不为过,你去一趟,替朕摸摸这里头的情况。”
合蕊应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