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没多久,宫里就来人宣读赐婚圣旨。
乾佑帝安排得很细致,命萧家筹备嫁女,薛兆年立即来京提亲。
心急如斯,生怕继续留着鱼郦,会损毁太子殿下的清誉。
这一场桃色情.事俨然已经成了朝堂坊间的笑谈,竟还有些好事的、不怕死的书生编出一些映射这件事的话本,盛行于酒肆茶楼,很是热闹了一阵。
赵璟没有让人清理这些话本,就这么留着,好像在提醒自己从前的痴傻,又好像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件事了。
出了正月,太子选妃便进上日程。
饶有不堪前情,各世家仍旧卯足了劲要把女儿塞进入选名册。
鱼郦这边同样好事将近。
薛兆年带着丰厚聘礼前来萧府提亲,不同于往常的垂涎色急,这一回他是哭丧着脸来的。
萧家上下气氛沉闷,半点没有将要办喜事的热闹。
鱼郦摇着团扇,倚靠垂花拱门看父亲和朱氏快步往后院来,笑吟吟道:“爹爹,母亲,你们对那聘礼可满意?女儿听说薛使君是极有诚意的。”
朱氏瞥了她一眼,没敢说话。
这些日子鱼郦足不出户,整日躲在家里生事,偏她是乾佑帝用肩舆抬回萧府的,传旨的内侍特意嘱咐,薛萧联姻事关朝局,不可有分毫差池。
朱氏不敢惹她,只有捏着鼻子忍气吞声。
萧琅脸色暗沉,苍老了许多,有气无力地说:“他敢没诚意吗?这是官家赐婚,他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得把场面做主了。”
鱼郦一派天真:“他不情愿什么呀,谁都知道他衷情女儿多年,如今要叫他娶到了,他怎得还拿捏起来了?”
萧琅冷哼:“娶太子的女人,他好生福气啊。”
鱼郦偏头沉吟,笑说:“原来是因为这个,唉,这人生得壮硕,瞧上去孔武有力,怎么胆子这一点点,也罢,嫁鸡随鸡,女儿这就去宽慰宽慰他。”
一直待她走远,朱氏才道:“我瞧着是都疯了,咱们家迟早要毁在这丫头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