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来了两天的季夏橙还没有释放野性,她倒是想脱掉鞋子和小袜子下水来着,又害怕回去了会被奶奶数落。
山里的水凉,白果是野惯了的,别说水潭不深,就算深,他也不怕,他水性极佳。
但他也没有下水,没好意思下。
他穿着道袍,往常来水边要是玩水的话,会事先把道袍脱掉。
两个人怪无聊地在水边捡了会小石子。
小石子堆成了两小堆,白果开始教季夏橙拿小石子打水漂,他的技术不错,石头要是选的好,能从小水漂的这边漂到那边去。
季夏橙学了一会儿,实在掌握不了要领,她只会把小石子砸到水里,咚的一声响。
白果先是尴尬地抓了抓头,他忽然能理解师父看他画符时的微妙笑容了,只因他破天荒地咧了嘴,笑了一下,笑容微妙。
这都学不会!
算了,她还小,一定是他没教好。
白果是还想努力一下的,但季夏橙放弃了,她觉得听咚的一声响,也怪有意思。
山里的什么都有意思,比家里好。
空气是甜的,只有叽叽喳喳的鸟叫,没有爸爸妈妈的争吵。
季夏橙有一个秘密,她谁都没有说,连奶奶都不知道。
她手里拿了三个小石子,散花一样扔了出去,三声响后,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唉,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爸爸妈妈可能要离婚了。”
白果:“……”
他很懵,真的,刚开始学画符都没有现在懵。
只因他们家没有离婚这个课题。
白果不知道怎么回答,更不知道小孩子之间有时候会交换秘密。
他没什么秘密,自制的“易容膏”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