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觉拍了拍胸口道:“还好我反应快。”
姜予手指摩挲着书册,却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春觉问她,“怎么了姑娘?”
“你说这府里,周娘知根知底,我瞧着二夫人似乎也对这事清明的,可万一有心人瞧出了端倪,去老夫人那说些什么......”姜予支着下巴望着圆扇形雕花窗外,眼底落下几分担忧,“那咱们这清净日子,可不好过了。”
这边安宁堂里,安嬷嬷将所见所闻有声有色的同周氏说了。
她满眼堆笑,“我瞧着小侯爷怕是初尝了女儿家的滋味,可劲的疼少夫人呢。”
周氏喝了一口苦药,忍住要吐出来的恶心感,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安嬷嬷取过帕子给她擦唇角,便听她道:“你说今日,子念未回折枝院里头?”
安嬷嬷下意识帮衬道:“许是小侯爷几日不处公务,忙的晚了些。”
周氏却皱了皱眉,她道:“有什么好忙的,这个时辰了还不回去?我看他是新鲜了没几日,劲头又犯了。”
“夫人......”
周氏言罢便要起身,“扶我起来,我要去帆居一趟,哪有成婚没几日便冷着媳妇的?”
“哎呦我的夫人呐。”安嬷嬷可不敢扶她,“这已经是立冬了,您这个点出去定要吹着寒风,到时候若是伤了身子,侯爷定要训斥老奴照顾不周了。”
一旁的丫鬟也在劝,周氏心里有疙瘩,但却也不再逞强要走,想了想道:“明日你唤子念来请安。”
安嬷嬷连连应是。
周氏冷哼一声,“若是让我知道他不心疼媳妇,我便用老侯爷的鞭子抽他。”
*
翌日,外头的树枝上还挂着清露,姜予起了个早,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问了去探听消息的小厮,知道这个点老夫人莫约是还没起,便慢悠悠的用过早膳,才往安宁堂去了。
在院子前头,便望见了黛色屋檐下立的笔直的宁栖迟,他身姿单薄,像是一根扎根于山涧的青松,气质清冷干净。
姜予停在他背后想了会,接着才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