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度。
易嘉一听,也急了。
真怕她自个儿把自己烧出病来,催着哄着的去了医院。
于似下午三点到的医院,挂号缴费处排队排的满满当当。
正当发热的季节,医院里人也不少。
于似自己一个人,排队、缴费、查血。
心口像火烧一样,浑身又冷又热。
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
奶奶去世后,她所有的生病都是自顾,病了自己吃药,再厉害了就自己去医院,自己输液,自己回家。
等待查血的化验结果,廊道的座椅上坐满了人。
于似站的头昏脑涨,蹲了下来。
身体及心理的病症冲击着她,那种孤独的无助感交错包围,朝她涌来。
口袋里的手机连续响了好几次。
于似摸出手机,看向屏幕,心口的苦涩溢出了腔,几乎是瞬间,泪水盈满了眼眶,潮热而汹涌。
“似似?”
电话里的姜之煦喊了好几声不见于似的回答,只听到几道细微的鼻音啜泣。
“似似,你在听吗?”姜之煦的声音短暂的慌乱,“哭了,是吗?”
“有什么事别撑着,跟我说。”
许是他的某句话触及到了于似的某个神经,眼泪顺着下滑,止不住的流。
她蹲在来往人的角落,掩藏着自己。一句话泄露了自己,瞬间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