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对赵如眉并不了解。
提着武士刀的女子忽然踏空踩在一个人肩上,宛如飞檐走壁般就这么踩到了说话的区域,见到弓腰弯背藏在人群里被附身的拱火犯,她一刀从背部刺穿其心脏,落在地上挤占了它的位置。
在周围百姓震撼目光中,赵如眉伸手拖着尸体从他们自觉让出的一条小道,又回到了侧门附近。
“还有人要杀我们吗?”
赵如眉环顾在场众人,语气温和问。
看着两具尸体死得干脆,一些上头的百姓瞬间冷静下来了,齐刷刷后退。
附身的邪怨脸都绿了。
这种飞檐走壁听声辨位的功夫,请问合理吗?!
按照它们的计划,先用这一波围剿搞垮新县令,让他臭不可闻,不能再借百姓之势。之后再配合法师用赤红鬼搞车轮战把他弄死,然后再针对山匪大头目。
这场围剿在邪怨看来根本没有失败的可能,为何?
因为它们控场了啊!
新县令暴起杀人那最好了,直接多在人群里给他扣帽子就行,他就算想解释,他一个人就算说得过十张嘴,也说不过一百张嘴。不管从哪方面看,只有两个人的他们没有丝毫胜算。
但这第一次正面冲突的围剿计划才刚开始,谁能想到破产得如此猝不及防!
邪怨倒是想让附近百姓开口充当掩体,但这看着清隽俊逸的小县令实在是凶了,他跟沙垒道大当家上场就一人杀一个,那股气才提到半山腰就被两人强势压了回去。
一时间,场面变得死寂又尴尬。
当然,尴尬指的是邪怨单方面的情绪,正当它犹豫于要不要再吭声期间,赵如眉又开口了:“听县令说凌家的田会进行试分,不过有名额。如果这次试分顺利,之后收归朝廷的田也这么干。”
“新粮税是从今日起作数的,不必再向地主纳租赁农田费,凡是违规收取的。一次警告,若是不听便可上报县衙,我会亲自去处理,县衙牢房有限,像这种装不下的。”
季淮安接过话茬,抬脚踢了下地上尸体,凶残又温和:“我都是现场处理。”
他这个法子对地主豪绅很不友好,但这种本来就是扒着百姓吸血的玩意,不友好就对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可以省去很多口水。
“县,县令大人!既是今日作数,我今早上被他收了整整一年的租赁粮食!”一个百姓眼尖瞧见了记载人群里的小地主,一把子将他拽出来,让季淮安决断。